Om 蒲公英
彼岸有花
--旅美诗人思乡《蒲公英》序
冬 箫
一名诗人,把自己的笔名取作思乡是颇让我意外的。可能是思乡题材的诗作数量太过庞大的缘故,总让人有点想躲避再写作的直觉。然而,这又让我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,是怎样的一个人,怎样的一种心境让这位诗人直接把自己命名为"思乡"?
我带着这样的疑问,"采访"式地和本不相识的作者进行了沟通。原来,她是2003年随先生去的美国,无所适从加上乡愁困扰,"偶然间让诗歌闯入了心灵"(作者自语)。我一下似乎感受到了她当时的心情,那种依靠,那种光明,那种温暖。她享受着诗歌带来的美妙、安静、愉悦。她感受到思乡的情和意原来在诗歌里面可以那么契合她的心境,甚至她感觉自己就是彼岸的一朵花,开着开着越来越有了生命的意义,它已经不只是一种消遣和寄托,而是由心而发的情愫,类似光,不时出现在生活的场景之中。于是,她取名思乡,开始了诗歌的创作。
了解了她这样的写诗路径,不由让我这个故土情节浓郁的人有了阅读的乐趣,不知异乡的她会是如何表达"思乡"的?她会不会也在某个时段站在高处,望着一轮明月若有所思?
果然,她的心绪是和我相通的,好多首月亮的诗呈现在了我的面前,比如:"揭下一贴月亮/敷上夜色/这疼痛的乡愁/却怎么也消不了肿"(《异乡》),"小桥流水/挽不住童年的欢歌/扎羊角辫的丫头和白衣少年/散落在岁月的缝隙//多年后/被月亮赶回故乡的人/发黄的念/成为唯一的凭据"(《 远去的记忆》)等等,在这样的诗作中,古典意象的"公共性"被渲染得淋漓尽致,而其现代意象,也在其事物共存的现实中得以完成。所以,这样的写作是发自内心的,是源于孤独的内心独白。这样的诗直接而深入,有强烈的带入感,显现了一位诗人真正"思乡"的情怀。
然而,"思乡"终究只是生活的"调色板",而诗人是"存在者",善于在异乡这种新域发现不一样的情感。这样的作品必定是新颖的、潜意识的反应,为此,我开始搜索这种"发现",期待着另一份惊喜。果然《一盏灯》让我看到了希望:
多么神奇
一盏灯,击穿了夜
再次说到黑,黑变得无辜
敞开心胸,吐露真言
所有的光亮是另一种完美
一个做不完的梦,入口在哪
一地的碎,风刮不走
微微动了一下
带走了时光或者温度
属于灯光的路,越走越宽
走在上面的人也越来越多
打着自己的旗,唱着自己的歌
碰到陌生的人
主动报出自己辉耀的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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